盯着自己的方向,仿佛要择人而噬的凶兽在等待扑向猎物的最佳时机。
赵林头戴金盔身披金甲,骑马竖立于冀北大军前方,身后跟随着十数名武将,也是衣甲鲜明,气势不凡。
“赵将军,前番你下书约战,朕怕你再尝兵败之苦,故而回书作罢,本想赵将军必会引兵前来,不料你这般能够隐忍,不仅避而不战,还固守城防,做龟缩之状,身为冀北大将,天下知名,简直让人耻笑,今日朕特领兵前来,也算了却你一番苦心,不知你是否敢战?”李患之言语刻薄,夹枪带棒一顿嘲讽的对着赵林娇声说道。
冀北众将听闻李患之的话语无不大怒,赵林更是脸色铁青,心想你这娘们属实不是东西,前番明明是你怕被我骑兵冲击不敢赴约,反而颠倒黑白,怕临战退缩都说的大义凛然,还倒打一耙,将自己给说成了贪生怕死惹天下耻笑的懦夫,这如何让赵林不气,他钢牙紧咬,厉声大喝道:“你这混淆是非,牙尖嘴利的妇人,安敢在两军阵前摇唇鼓舌?今日就让你知道我冀北大军的厉害!”
李患之听赵林撕破了面皮,直叫自己为牙尖嘴利的妇人,心中大怒,身后众将也是愤然无比,一个个怒目而视赵林,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生啖其肉。云破军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前番答应李患之今后不可造次,早就纵马杀将过去一枪将赵林刺与马下了。
赵林身边众将也是怒气满满,前番这位女皇帝写信羞辱赵林,那不就是连同自己也看不起了吗?士可杀不可辱,一想到前番的事情,这些冀北的百战将军们就一阵的气不打一处来,此刻也是因为没有赵林的命令而不敢擅动,但也是早就按耐不住了。
李患之与赵林都看出了自己身旁这些武将的心思,李患之正要发起挑战,借此引诱赵林进兵,而赵林也不得不考虑众将的情绪,不让这些将领释放一下心中怒气,自己日后也不好节制这些人,对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不利,于是他率先开口说道:“谁敢前去将这个贱人擒来,官升三级,封万户侯!”
“末将愿往!”赵林话音刚落,身后一将纵马而出,来到赵林马前抱拳施礼,赵林看时,只见此将头戴乌铁盔,身穿黑锁甲,脸如黄姜,眼似铜铃,两道秃眉一共没有几根毛趴伏在高起的眼眶之上,趴鼻梁蒜头鼻子,看上去滑稽异常,一张阔口,一副短须髯贴附颌下,身高八尺极为精壮,胯下一匹黄骠马,掌中一对铁锤,乃是冀北的名将,名唤罗山德,勇武异常,也是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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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林点点头,对其说道:“既然是罗将军愿意出马,正好也让朝廷见识一下我冀北的勇武,千万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大帅放心,末将去去就来!”这罗山德傲然答道,一拨战马便向两军阵前飞驰而去,带来到中央空场,他勒停战马,高声大叫道:“我乃冀北大将罗山德,久闻朝廷勇将如云,今日正要会上一会,谁敢先来受死!”
李患之见对方有大将出马搦战,转头问向众将何人敢于出战,就听一人在旁高声言道:“陛下!这冀北的黑大个就让我来会上一会!”
众将寻声望去,见是老将左英升前来答话,不由一个个眉头微蹙,左英升当年也是勇冠三军的名将,如今年事已高,虽依然统兵作战,但是如果是阵前单挑比试,恐怕是力有未逮,毕竟拳怕少壮,左英升即便武艺高强,若是交起手来,恐怕是气力不足,如何能胜这看似铁塔一般的壮汉。
左英升也看出众将的顾忌,于是一脸焦急之色对李患之说道:“陛下,我若不胜,甘领军法!”
“这...”众将听闻左英升的话语也无法再继续出言阻止,他们并未看不起左英升,实为左英升的安全考虑,不由希望女皇陛下能够拒绝他的请求,可是没想到李患之却是一脸的笑意,对左英升说道:“久闻老将军勇冠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