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回头房租得涨,必须的。
男人收了钱!嘿嘿笑得见牙不见眼,然后诚惶诚恐地对桑荫发誓,“您等着,要不了两个小时,我让他把地儿给咱腾出来”。
看来这人有点儿眼力见儿,知道桑荫几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说这男人家里不动最好!好像他家的房子也是近几年建的,拆了不说可惜,关键折腾。而且人家也自觉,见后边的邻居宅子往后座,眼看座到了陈星河家脸上,如果他家建房子也跟着往后座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男人没这么干,说明这人还是有点儿底线。
花点钱儿就花点钱儿,直接让前院腾地儿最好。
冬日天短,男人兴兴头头走了以后,几人感觉也就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好像又要天黑了。大概四点来钟的时候,几人正坐在家里商量着晚上吃啥,桑荫望着甩了一地的瓶子果壳,说还吃啥?眼看两袋子零食也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关照大家现在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因为明面儿上他们已经跟上官东阳起了冲突,可能就要随时防止他使阴招。
还得去镇上,也别吃了。黑灯瞎火儿的,再把人走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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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沸反盈天,跟吵大架似的!几人跑出去看时,只见刚刚从他们家出去的男人手里拿着农村的家伙什儿,领着三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儿——估计是他儿子,兴兴头头从自家出来径直进了后边儿院子。桑荫一行人跟了上去,想看看男人拿了钱之后,到底是怎么样子行事。
男人一看见桑荫、陈星河几个跟进了院子,身子一躬,算是给桑荫行了礼。然后这人哈哈两声干笑,像是没看见人家屋里有人走出来,领着几个师傅样式儿的人,在人家硕大的院子里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男人拿着尺子量到哪里,这几位师傅手里拿着墨斗,把墨线弹到哪里,这男人一边叫师傅量好距离,一边儿跟三个儿子大声说,谁赶紧去开个铲车来,另外多喊些兄弟,正是用人的时候。今儿晚上不睡觉,咱一会儿就照着师傅弹的这个线,开工!
要说男人也是个犟种,估计回去就组织人来了。
开工!你开的啥工?这一户人眼看院里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像眼里没人似的也不跟他们搭话,把黑如墨汁儿的黑线弹到了他脸上,马上不干了!这户芳邻跳起脚就破口大骂,不过可能慑于前院邻居的三个小子,到底没敢动手,悄悄的叫她老婆喊队长,叫队长解决。然后叫自己老娘,就躺在院里被师傅弹黑线的地坪上,叫嚣着看谁敢动!
只是这老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走到门口啪地摔了一屁股的泥巴。
一阵大笑过后,把桑荫看得也是抿嘴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步棋还是走对了。
她一转头,数了一下自己的人,发现这一会儿功夫,初雪居然不见了。桑荫心想是不是初雪这姑娘不爱八卦,根本没有出来?转头回到家里找人,但是转了一圈之后桑荫发现,初雪这姑娘硬是跟消失了一样,找不着了。
桑荫冷汗迅速飙了一身,初雪这姑娘心心念念桑荫少主跟着她回黑客门,不太可能自己走掉。但是她能上哪儿呢?想起来她们暗处随时有个上官东阳虎视眈眈,桑荫一下子急眼了,赶紧叫陈星河、王一还有哑巴玲别顾着看人家了,赶紧的,找人!
初雪虽然功夫高强,但这丫头跟哑巴玲一样,有点儿不谙世事,要是真被上官的人捉了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这个时候那个在地上摔了一跤的老婆终于把队长喊了来,队长刚进门,一个年轻后生轰轰的开了辆铲车就来了,这毛头小子也是个愣头青,不从门头进来——这大家伙儿可能也根本进不来,这货居然直接一铲子,把这户人家的院墙撞了窟窿,铲车直接就进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