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并略带惶恐之色地低头说道:“犬子年幼无知,恐惊扰了大人雅兴。”
岂料,这番举动竟惹得裴光远大为不悦,当场便斥责起王表道:“好好一个儿郎,你把他往后面收起来干嘛。打打马球,也是御射之术,真是不为人子!”
言罢,裴光远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把将王表的儿子从其身后拉出,让他站在王表前面。“小家伙,就站在前面,等下让你见识见识本官的本事。”
比赛伊始,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与往昔相比并未有太大差别。依旧是裴光远一个人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威风凛凛。
就在这时,裴光远无意间瞥见了王表之子那充满好奇和羡慕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得之意。于是乎,他越发卖力地展现着自己高超的马术。
当赛程进入间歇阶段时,其他参赛者纷纷停下脚步,稍作歇息以恢复体力。可裴光远却毫不理会,独自一人继续留在赛场上尽情驰骋。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命令衙役取来弓箭,当场展示起自己精湛绝伦的御射之术,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叫好之声。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长时间的连续奋战,裴光远胯下的那匹洁白如雪的骏马终究还是不堪重负,竟然活生生地热死在了赛场上!
骑在马上的裴大人也受了点惊吓,但好在并无大碍。就这样,这场原本精彩纷呈的比赛因为县太爷的意外受惊而不得不草草收场。
此事过去没多久后的某天晚上,某天夜里,裴光远的心腹敲响了王表家的大门。
半夜登门,王表不由地有些紧张。裴光远的心腹看到王表样子,赶紧安抚他。
“我说老王啊,此番深夜造访贵府,确实是事出有因,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不过您大可放心,此次前来并非带来什么坏消息,相反,乃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呢!”
“是这样的,裴公他老人家呀,位高权重、富贵荣华,但却有一桩烦心事始终萦绕心头——那便是膝下一直无子!为此啊,可真是日夜忧愁,不得安宁呢。”
“令郎聪明伶俐,裴公觉得此子甚合心意,便有意将其收作养子,过继到自己名下。””
“这不,前些日子的马球比赛,为了讨你儿子的欢心,他老人家给他的马都给累死了。”
“就凭这事,想必你也应该能够明白裴公对令郎的喜爱之情究竟有多深了吧?。”
“再说,你要是能把你儿子过继给裴公,那好处自然是少不了您的哟!裴大人对你肯定也是感恩戴德。哪怕日后你撞下什么祸事,在裴大人那里也会打住。”
听完来人这番话,王表,瞬间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要知道,这可是他与发妻唯一的血脉传承啊!怎能轻易割舍?想到这里,王表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还望禀告老爷,承蒙老爷厚爱,王某感激不尽。只是这孩子,实在是我心头肉啊!”
“当年他尚在襁褓之中时,他母亲就不幸因病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既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才将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如此草率地将孩子送走,王某着实无法遵命啊!我家中的状况,您老又岂会不知?这孩子可是拙荆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呐!”
王表一脸难色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舍与无奈。他紧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要竭力守护住这份最后的温暖。
见到王表坚决地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来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王表,这可是老爷的一番美意,您莫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偏要去吃那罚酒哟!”
听到这番带有明显威胁意味的话语,王表也怒了。
“哼!我自然知晓你对老爷忠心耿耿,但我王某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罢了,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