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衙门的公堂里,王天常老远就看见堂下坐着一个身着华丽朝服的官员,面色沉穆。官员的两边,各自站着一些吏员。靠公堂的门口,则是些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这是哪家的衙门呢?正当王天常寻思的时候。那两个捕快却是在他背后一推,王天常一个趔趄,扑进了公堂。 随着王天常扑进公堂,堂上那个朝服官员猛地一拍案上的惊堂木,大声喝问道,“堂下何人,从何处来,速速道来!” 随着朝服官员的话音,那些衙役把手里的水火棍往地上几顿,口里还齐声高呼“威——武——”,声音震耳欲聋,吓得王天常又差点扑倒在地上。 这和自己往日里见到的那些衙门一样啊!堂下,王天常老老实实地答道,“大人,小的叫王天常,是京师人。” 听到王天常自报家门住址。朝服官员正要说话,这时,一个小吏匆匆上前,拱手向那朝服官员行了一礼,“大人,怕是弄错了,今天要追的人不是京师的王天常。” 那朝服官员听到小吏的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都会弄错?竟是些吃干饭的。既然弄错了,还不赶紧把这人送回去!” “把那两个府差给叫进来,一人赏二十板子。” 于是,在那小吏的催促下,王天常站起身走出了公堂。架着自己来这里的那两个捕快则被叫了进去,很快,还听见了里面噗噗的击打声。 才下的公堂的台阶,王天常便被一个抱着册子的吏员拦住了。等看清那吏员的面容,王天常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吏员的样子,怎么和一年前死去的那个老哥哥长得如此相像? 王天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嗓子眼却被堵住了,喃喃说不出话来。 见王天常这个样子,那个抱着册子的吏员笑了笑,“王老弟,不认识哥哥了?别来无恙啊。” 听到对方的话,王天常的脑子一下子宕机了——难道这里是冥府?自己被那两个捕快弄到了冥府? 看着王天常似乎被惊吓到了。那个抱着册子的吏员又开口了,“王老弟,你得赶紧走了,这里,不是你们阳人能待的地方。” 这时,王天常也回过神来了。“老哥哥,这里真是……” 那抱着册子的吏员点了点头。“听哥哥的,赶紧走吧。”然后侧身让过王天常,准备往公堂里走。 瞧着他手里那摞厚厚的册子,王天常的好奇心也上来了。“老哥哥,你手里的这些小本本都记得是些什么?” 听到王天常这么问,那抱着册子的吏员随口答道,“记得是阳人何时生何时死。” 想起刚才公堂上那朝服官员问自己是何方人氏,然后又有小吏说追捕错了。王天常顿时两眼放光,“老哥哥,让我看看我的咯。” “这哪能成呢?这是看不得的。”那吏员侧了侧身子,把手里的册子偏在一边。 然而,王天常这时却不肯罢休了,缠着吏员,软磨硬泡起来。 最后,实在拗不过王天常,那吏员朝着公堂方向瞟了一眼,飞一般的打开了一本小册子,让王天常匆匆瞥了一眼之后就马上合上了。 然后,还非常急促地催王天常,“你赶紧走,这里你待的越久,对你越不好!” “带你来的那两个府差,很快要出来了,也担心他们找你的麻烦。” 听到死去的老哥哥这么说,王天常也回头朝公堂方向看了一眼,心口顿时也是一紧,那两个挨了板子的捕快正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看到王天常还在,那两个捕快发出了丝丝怪笑。吓得王天常拔腿就往外跑。 这一跑,王天常也就从梦里醒过来了,一身汗涔涔的,怎么也睡不着。死去的老哥哥让自己看的那一页,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以一刀死”。 “一刀死”,看来,自己将来会死于非命不得善终,想到这,王天常的胸口是一阵比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