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敢再看下去了。” “不过,说真的,怕是怕。但我还是把手偷偷留了一丝缝。那个大官儿剩的只有一股骨架子跌落在床上时,又听到‘啪’的一声拍掌声。” “这时,那些张牙舞爪的罗刹一下子就退了回去,然后又变成了妩媚动人的女子,那些刀刀叉叉、棍棍棒棒也变成了金石玉竹之类的乐器。” “至于先前那个大官儿,也一下恢复到了刚进大堂时的样子,一身华服,不怒自威,铁床也不见了。仍然是先前那架华丽无比的凉舆。” “然后,乐声又开始响起了,阴森森地庭院又变得富丽堂皇起来。” “这真的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底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然后,很快,这些景象就消失了。又回到了我刚开始到那里的时候,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紧挨着大堂,有一间耳房,门半掩开着,似乎还能看见大堂里的情形。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先前的乐声。” “我也就索性不管了,三步并作两步,从树后面冲了出来,一溜烟冲进了那间房子里。” “也不知道那地方时间是怎么算的。呆在那间房里,我掐着指头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十二个时辰了,那个乘坐凉舆的金贵人在这处大堂来来回回搞了三回。” “每次来的时候和去的时候都是一个样子,犹如仙官下凡。但进了大堂之后,情况便急转直下,被那群变成罗刹的女子们欺凌的哭爹喊娘。” “说真的,最开始看到这些情形时,心里也实在是惊恐。但看着看着,感觉也看麻木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了。” “后来,有一次,那个大官儿又坐着凉舆过来时。我干脆就从那间房子里溜了出来,吊在那些鬼卒的后面,想仔细看看大堂里发生的事情。”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女子冷不丁回过头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样紧紧的跟着?难道不知道会连累我啊?’” “然后,那女子就把我推出了大堂。将我赶了出来,还随手关上了那扇门。这样,我就醒过来了。” “但是,回想着我在那个庭院看到的那个大官儿,面相和府尹大人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也才会问府尹大人怎么啦?” 听到书生的说法。民宿老板也是很吃惊,自己在汴京城里,稀奇古怪的事没听过一千,也听过八百。但像这书生讲的故事,自己是闻所未闻。 看着这书生的神情不似作伪,民宿老板便好心劝道。“相公呃,这些事还是不要传出去为好,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可就糟了。” 见民宿老板这么郑重其事,书生心里也是一惊,忙不迭地应下了。 在书生醒过来没几天,开封府的人事动了。府尹大人换了人,说是身有隐疾,官家为了让他养好身体再做贡献,免去了他的府尹职务,让他提举醴泉观,可以拿钱不干活。 谁想,李孝寿清闲下来还不到一个月,就因病死了。然后就有人讲了一个李孝寿担任开封府尹时发生的事情。 说是李府尹上任之后,极为看重奸盗之事,多次对汴京城里的城鸦社鼠进行严打。一番拳脚下来之后,京师的治安好了很多。 而且,与往日里的开封府尹不一样的是,从入驻开封府那天起,李孝寿就是骑着匹白马上下班,巡扫着自己的整治效果。儒衣白马的样子很有韵味,一时间还引领了汴京城的出行风潮。 非但如此,李孝寿胯下的那匹白马,毛色雪白如银,品相极为出众,引得众多权贵纷纷相求,但李孝寿却坚决不肯割让。 后来,某日大朝会的时候,李孝寿骑着马去了。等到下朝回到马夫日常等候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马夫晕倒在地,马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顿时,李孝寿勃然大怒,调动了开封府的全部衙役,甚至拉下脸向军方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