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怕睁开眼又是枕边空空。
半夜,我从硬板床上下来。
披着衣服回屋坐在床头。
窗外月明星稀,今晚的夜空真美,像极了在青山村时,我与周林在院里赏月。
我看着月亮,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看到月宫里的仙子。
我抬头感叹“要是真有神仙,我希望能留住这份美好,不求大富大贵,就跟周林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第二天一早,等周林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空空。
我不在床上,也不在院子里。
他起床后,在房里屋外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我的影子。
陆战已经劈了一小车木头,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周林凑到墙头,看看对面那位拎着斧子,用砍木头发泄心中苦闷的老哥。
“陆哥,你看到我家小婉了吗?”
这一声我家小婉,似乎捅了这老哥的肺管子。
他举起斧子,猛的砍下去,墩子上的木头被砍成八瓣儿,连下面的墩子都被砍出一个大豁口子。
这才抬起头,一脸阴郁的看向周林。
“你家小婉?你不是她工人吗?咋滴,才过了一夜就把老板拿下了?”
这老哥明显已经不理智了。
或者也不是这会儿开始不理智的,他的情绪,他的愤懑,甚至痛楚,地上那一大堆劈碎的木头就已经说明问题。
当然,周林也不是吃素的。
他冷哼一声“我昨天就说了,我回来了,就是区别!无论过程怎样,结果都一样,难道不是吗?”
一个阴阳怪气,一个宣誓主权,一个爱人装工人,在这跟我玩儿情趣,一个邻居想上位,从来就没准备放弃。
陆战从墩子上,拔出刚刚砍进去的斧子,然后径直朝周林这边走来。
他昨夜一眼没合,这会儿眼珠子通红,再加上手里拎着斧子走向情敌,任谁都不会往好地方想。
我从外面买了烧饼豆腐脑回来,一进大门看到这场面,吓的差点扔了手里的东西。
我嗷的一嗓子“陆战你要干啥?”
听到我的声音,墙那头的陆战,跟这头的周林,齐刷刷的看向我。
可能陆战也意识到自己手拎着斧子有点吓人,下意识的把斧子往身后藏。
“没……没干啥?我在自己院子里能干啥?”
“没干啥你拎斧子过来干啥?这是想劈木头还是劈人啊?”
他看看我突然乐出声“劈人?我敢吗?我要是敢劈人,那你还不把我也劈了?”
这阴阳怪气的,我白了他一眼“那就别拎着斧子瞎晃悠!”
他悻悻的看看我,然后抄起斧子就朝面前快被踩包浆的墙头豁口砸上去。
“我不砍人,我砍墙还不行吗?这破墙昨天差点把我绊个大跟头,我把她砍了推倒,以后就不用费劲跳了,走平地!”
要说这男人,疯起来就跟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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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斧子扔到我家铁堆上。
“姓陆的,你大爷的!这好好的墙,你砸了啥意思?这是两家中间的隔断墙,谁给你权利砸平的?我同意了吗?”
“我先来的,这墙就是我家的!”
“行,你家的!那我过后在我家院子这头再砌一道墙,我砌它个两米高,我看某些人还怎么翻墙!”
他不耍,我也会。
“你……”陆战被我气的直砸墙。
我白他一眼“我什么我?挺大老爷们儿,耍啥呀?瞅瞅你那眼珠子,嗷的跟兔子似的,你劈木头干啥,有能耐把我劈了,都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