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总兵大人你是个好人,我们今日要杀党馨这狗官与你无关。不过劳烦总兵大人替兄弟们上一道奏疏,说我等并非有反叛之心,而是党馨这狗官欺人太甚。”
张维忠连忙道:“好,好。我写,我写,你们快些将巡抚大人放了吧!”说着,居然弯下腰,不断地磕头。
????????????????党馨呵斥道:“不许磕!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你给我起来张维忠!”
这时,许朝大步走出,他深知党馨握着他杀良冒饷的把柄,若放了巡抚无异于自掘坟墓。
此刻索性把心一横,扬起手中长刀,咔嚓一声将党馨脑袋砍下,鲜血溅了一地。刘东旸也手起刀落,砍了石继芳。
望着党馨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滚落,张维忠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一群身着甲胄的兵士喊道:“党馨狗官,罪有应得。刘大哥,剁了此贼喂狗。”
刘东旸斩掉党馨一条胳膊,丢在地上。这时,几条恶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忽地窜出,对着那血淋淋的物事大快朵颐起来。
巡抚一死,总兵又被软禁。宁夏城内登时混乱起来,刘许二人更是纵容部下,烧杀抢掠,城中的许多富户都死于非命。
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院内,两个青衣丫鬟正给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捏肩。这老者双目紧闭,手中盘着两枚核桃大的铁胆。
这时一个身穿甲胄,神情刚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两名下人替他除去甲胄,他走到老者面前说道:“爹,你可知刘东旸他们今天可做了件大事?”
老人嘴角露出不屑道:“他们能做些什么事,不过是杀几个货郎冒领军功罢了。”年轻人道:“爹,你这次可猜错了。他们将党馨、石继芳杀了,还有将党馨的老婆扒光了游街。哈哈!”
老人一听,如蒙雷击,手中两颗铁胆一瞬间滑落在地。噌地站起身来,神情可怖说道:“你再说一遍。”那青年笑嘻嘻道:“刘东旸、许朝他们将党馨杀了,而且还大卸八块喂了狗。”
哱拜低着头,忽然咆哮道:“混账东西。”他走到儿子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说道:“你说你有没有参与?”
青年神情不自然道:“他们不都是爹的部下嘛,爹不是也平时教导儿子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
哱拜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再问你一遍,此事你有没有参与?”青年打了个寒战说道:“爹,孩儿没……没……”
哱拜这才松开手来说道:“诛杀朝廷巡抚,无异于反叛。那党馨虽然可恶,可他也不过一任而已,能耐我何?这倒好,捅出个天大的窟窿。”
青年见父亲脸色怒色未消,退后了一步说道:“爹,如今党馨一死,宁夏城内乱成一锅粥,刘东旸、许朝二人正在抢劫富户,扩充军饷呢。我回来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也要带着咱们的家将去抢些回来。”
哱拜虎目圆睁大声说道:“不准去。他们如今犯下重罪,你也要跟着一起。咳咳……逆子,你当真是要气煞我也!”说着胸膛起伏着又咳嗽起来。
青年说道:“爹,刘许二人此刻肯定抢了许多金银,我若是去的慢了,可就抢不到了。”说着又向下人要了铠甲走出府院。
却说总兵张维忠被软禁在府里,又被缴了印信。他思量再三,如今大错铸成,无力回天。搁下手中毛笔,找个一根腰带悬在房梁上,自缢而亡。
一间堂屋内,刘东旸、许朝、哱承恩坐在一处。三人都脸色难堪,刘东旸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道:“他娘的,这张维忠一死,咱们要招安一事便落了空。眼下的局面可不好收拾。”
许朝道:“刘大哥说的不错,巡抚死了,总兵也死了,当务之急,大家应尽快推举一个新总兵出来。”哱承恩想起父亲的话,心中倒是犹豫了一下。
许朝又道:“承恩兄弟,如今宁夏城乱,朝廷必定派兵清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