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子指着上面刻度比划道:“这么点算薄的还算厚的?”武英杰道:“三尺应该算厚。”
萧云帆用那尺子放入酒缸之中缓缓道:“武大侠方才说三尺便算厚的,那么我用这尺子量出三尺的酒来自然就是厚酒了。”武英雄睁大眼道:“这……这也算。”萧云帆道:“你们不是嫌弃关庄主的酒太薄,我给你们量了厚酒喝,难不成你们要反悔?”
三人也在酒场纵横多年,深知三种酒若是兑在了一起,就算是牛也要醉死。武英雄苦着脸,硬着头皮道:“喝就喝大不了就是一醉。”他端起酒碗,咕咚一口喝下,头脑登时便晕晕乎乎。其他二人各都干了一碗,当下也是不省人事。
关山岳笑着问道:“我这庄上的厚酒,三位这下可满意了?”武英雄说话时舌头几乎都无法绷直,关山岳随即让人将他们扶了下去。
大厅之上,少了这三个活宝倒是扫了不少人的兴致。关山岳道:“太行三英雄的酒量有限,各位可不能和他们学。来,大家伙一定吃好喝好。”他这话说出,众人也不能拂他面子,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下去。片刻功夫,厅上又喧闹起来。
萧云帆当日心情也是不错,凡是过来给他敬酒的均是来者不拒,如此喝的又快又急,喝了有十来斤也不仅醺醺然。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倒下便伏在桌子上睡了。那蚩尤血虽然能解毒却解不了酒。
一觉醒来,他只觉口干舌燥,头疼欲裂。睡眼惺忪,他隐约看到自己身旁睡着一个姑娘。他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坐起,在看见自己,赤裸着上身,胸前有指爪的血痕,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
他又瞧了那姑娘一眼,只见她眼珠凸出,嘴巴张的老大。雪白的脖颈上一圈乌青,身上一丝不挂。他伸手去摸那姑娘脸颊十分冰冷,显然已死去多时。
萧云帆心下一片茫然,他狠狠地抽自己了一耳光,道:“萧云帆啊,萧云帆,莫非你昨夜喝醉酒行那禽兽之事?”他又扫视了一眼周围,北面的墙上贴着囍字,那红烛也烧了一半。
他心中惊惧之情,不言而喻。他走下床来,地上堆着新娘的衣衫。而新郎关小峰脸色发青,倒在地上,脑袋歪在一边。萧云帆俯下身去,检视他的死因,他的颈骨被人生生扭断。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丫鬟叫道:“少爷,少奶奶,给老爷夫人上茶的时间到了。”萧云帆木然地走至门边,开了门。那丫鬟一见萧云帆精赤着上身,又瞧见少爷嘴角流血倒在地上,手中铜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下。
她惊呼了一声:“不好了,杀人了。”然后转身就向外跑去。萧云帆站在院中,神情木然。不一会儿功夫,关山岳与群豪都赶了过来。关山岳见萧云帆如此模样,大为吃惊。他急匆匆奔至儿子的喜房,见到儿子死去,不由得双膝发软
。
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儿子的面颊,呆了半晌嚎啕痛哭。群豪见萧云帆站在院中不由得对他指指点点,霍中原走上前去道:“萧老弟你,你这是怎么?”萧云帆脸色惨白道:“我,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少庄主的房内。”
屋内,关夫人瞧见爱子惨死,儿媳赤身露体。当下失声痛哭,背过气去。关山岳大声道:“夫人,夫人,你醒醒。”关山岳扶着门框,一双眼睛血红,他看着萧云帆怒吼道:“是你,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害死我儿的,今日老夫就要你偿命。”
说着他举起拳头向萧云帆面门击去。一只手忽然将他的手腕抓住,只听霍中原劝道:“岳老弟,节哀,我想事出有因。萧兄弟是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举的。”
柳家人也闻讯赶到,走进屋一见女儿惨死也是嚎啕痛哭。柳夫人指着关夫人骂道:“我家好好的女儿嫁到你们关家怎么……怎么就死了。”说着她扑向关夫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