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难耐!”
凌空长叹了一声,只好作罢。
在长蛟帮的淫威下,乘客们再也不敢怠慢,纷纷交钱买命,但仍有极少的乘客在观望,迟迟不愿交钱。徐至见这些不愿交钱的大多数是衣着华丽、奴仆成群、有身份的三类人:一类是为朝廷办事的,一类是由官府照应的客商,还有一类就是视钱如命的商旅。
果然,有一个穿绿色官服的客商,满脸怒气,按捺不住,朝为首的汉子叫嚷道:“我们是奉了淮南节度副使杨行密杨大人的命令,将这批货送至京城献给皇上的,难道也要交钱买路,真是没有王法了!”
为首的汉子冷笑道:“杨大人,哪个杨大人,我不管是羊大人,还是牛大人,要从此处过江,必须交下买路钱,来啊,将他们的财物都扣了,将人丢到江里喂江豚。”
四名长蛟帮的汉子应声而出,抛出飞虎抓,锁住那名官商的四肢,那官商中招后,手脚不停地抖动,口吐白沫,像是中了剧毒。
为首的汉子挥了挥手,四名汉子奋力一扯飞虎抓,将那名官商的四肢从身体上截断下来,随着一声哀嚎,那名官商就被为首的汉子扔入黑幽幽的江水中。
船上的乘客见了如此悲惨的场景,都被吓傻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为首的汉子又问了一声:“还有谁不愿交钱赎命的,还请站出来!”
云飞扬见手下的人要动家伙,连忙用眼神止住,他上前朝为首的汉子拱了拱手道:“这位好汉,请借一步说话。”,然后递出袖中藏着的金牌令箭。
那汉子接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迟疑了片刻,回道:“好说!”
云飞扬道:“我要见你们的江帮主,还有……”
那汉子见云飞扬认识他们的帮主,知道他有些身份,也不敢冒失,问道:“阁下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见我们帮主?”
“我这里有一封信,交给你们帮主,他自然会见我的。”,云飞扬说完,从身上取出一封信。
那汉子半信半疑,还是收下了信,道了声歉:“不知贵客驾临,有扰了!”
云飞扬回了一声:“好说,幸会幸会!”
那汉子不敢再次惊扰云飞扬,只好朝他拱了拱手,满脸堆笑道:“还请贵客耐心等待敝教主的音信,在下先告辞了!”,说完就带领水鬼般的手下,和抢来的财物,幽灵一样消失在茫茫江水之中。
众人见走了恶魔般的水匪,才恍然回过神来,纷纷逃回船舱中避雨。
接下来几天江面上风平浪静,船行驶的异常平稳,特别是船快到终点鄂州了,乘客们开始遗忘以前的恐惧,兴奋起来,期待各自的前程。
徐至眼看云飞扬就要离开了,格外关心他的行踪。
一天晚上,月明如镜,江面微风荡漾,徐至突然听到江面上传来一阵阵奇怪的鸟哨声。一个黑衣人从水下跃起,攀登上船尾,窜进了云飞扬的房间内,徐至紧跟其后,藏在窗边偷听。
只听到黑衣人轻声道:“小人是长蛟帮鄂州分舵的汪洋,我们江帮主要小的拜上云将军,上次之事,是小的们太过鲁莽,让大人受惊了!”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江帮主真是好手段,本将军算是领教了,此次鄂州之行可是险象环生啊!”
黑衣人又道:“云将军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们吧!江帮主此次让属下前来,主要是邀请云将军来鄂州的黄鹤楼一聚,聊表地主之谊,也为大人压压惊,还有这些务必请云大人笑纳!”
云飞扬应了一声,“谢谢江帮主的美意,恭敬不如从命,不知荆南高大人是否也会出席?”
黑衣人轻声嗯了一声,就告辞而去。
船又行了两天,终于停靠在鄂州的码头。这鄂州城自古以来就是荆楚的重镇,横贯东西、扼守南北的要冲,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大江的南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