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坐了人,连忙开口急问:“沈冰妍,是你吗?”
只听旁边有人轻笑:“嗯,是我。”
“你还好吧?”
“嗯,不用担心。”
听到沈冰妍的回答,她松了一口气。自从被蒙上眼,她就害怕有人会对沈冰妍动手,还好。
靳仄缕不禁疑问:“你怎么如此淡定?”
沈冰妍不语。
她其实也有些心慌的,不知被带往何处,也不知等待她们的将会是什么。这种完全失控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离开途留榭时留给杜谦琛的信里只提到自己去惠民局了,也不知他能不能寻到她们。
怪自己,只推测到了惠民局不敢对她们下手,没承想在离开途中遭人暗算。
靳仄缕忍不住抱怨:“这个严破岑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对我们动手!”
“不是他。”沈冰妍说。
靳仄缕不信:“不是他还有谁?”
“也许……他是受人指使。”
“说清楚些。”
沈冰妍被蒙住的眼有些酸痛,可她动弹不得,敛神答道:“假药一事只是个引子,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每次都只说一半,算了,等我冲破穴道后,自然能看到是哪个龟孙暗算我们。”
“不是那个女孩吗?”沈冰妍笑她。
靳仄缕抽了抽嘴角:“哼,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幕后黑手。”
沈冰妍突然想到什么,急言:“不准自己冲破穴道,你听见没有!”
靳仄缕愣了愣,呆呆问:“为何?”
“你先听我的,安分下来,我再好好跟你说。”
靳仄缕:“……,好。”
她停止运气,郁郁出声:“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你不能摆脱束缚,心里不平衡。”
沈冰妍哭笑不得,提示她:“对方点的是之挲穴,一旦自行冲破穴道,会因血脉倒流而元气大损。”
靳仄缕出言讥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也没预料到那严破岑竟然早有防备,害我们白跑一趟不说,还被人暗算?”
沈冰妍:“……”
她还是耐下心解释:“还是有收获的。”
“什么收获?知道还有幕后黑手?这倒勉强算是收获,但代价有点大啊。”
“靳姑娘果然敏慧。”
靳仄缕:“……”
马车颠簸,外面驾车的人一言不发。
靳仄缕突然叹息:“那严老儿肯定是因为杜谦琛的拜帖才有所警觉,把药材换回真的。现在证据也没有,自身也难保。哎……”
沈冰妍不由轻笑,严破岑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这丫头却称他为老儿。
她开口:“就是想让他有警觉才送去拜帖。”
“你说什么?你故意的?有病吧!”
正当沈冰妍要解释给她听时,只听靳仄缕突然压低声音,道:“先别说,隔帘有耳。”
沈冰妍摇头,说:“不必。他们比你清楚许多。”
“什么意思嘛!”
沈冰妍还是向她解释:“我原本猜测,假药一事,是采购司出了贪财之人,可能与整个惠民局无关。所以为了证实我的想法,送去了拜帖,若掌局不知情,我们也可趁此机会借掌局之手来惩戒采购司王司计;若药被换回正常,那就说明掌局知情。如此,就算亮出我的身份,借我父母的光,他也只是不敢对我动手,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但他既有问题,那我们前去试探,必能有所收获。即使没有,也能给他一个警醒,让他短时间内不敢再放肆;毕竟,我总归是要离开的。”
靳仄缕怔了片刻,她提起自己的父母,声音很平和,就不知她心里是不是也一样平静。
不闻靳仄缕出声,她想着此刻仄缕应该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