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地皱着眉头,失控地喊了出来:“怎么可能?”
她连忙去看被绑着的靳仄缕,见她还是低着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立刻上前在她的背部点了一点,靳仄缕急躁的声音就在刹那响起。
“胡说!是他自己撞过来的!我是被阿三引过去的。”
路案此时已经缓步走回座位,坐下,才淡声问:“万大人,何意?”
万利民并没有理他,只是掀了掀茶盏,一派悠闲地问夏来风:“你确定么?有没有看错?”
夏来风立刻回道:“没看错,绝对的!我当时是接到县丞大人的命令跟踪保护阿三,跟丢了一段时间;然后有线人来报,说是看见阿三往城外城隍庙去了。当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女子将剑刺入阿三的胸口,我与众兄弟好不容易将这女子制服,怕她逃走,于是让吕捕头帮忙点了她的穴道,整个过程,我看得很仔细,记得很牢靠!”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设的一个圈套,阴我!你们全都沆瀣一……”
林祁用手狠狠捏了她一下,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又看了看沈冰妍,只呆呆在原地,一言不发。
阿妍此时定是被傅昀的死讯打击到了。
“万巡抚,即使如此,也无权将人点上哑穴吧?这难免有枉顾真相,逼人认罪的嫌疑?”
万利民冷笑:“路小姐,本官办案,还轮不到你置喙!”
他目光阴狠地看向靳仄缕,手往身旁立侍的县丞拍了拍,那县丞立即明白,沉声向靳仄缕吼道:“堂下刁民,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若再敢在公堂上出言不逊,那就是万大人能容忍,本官也不能容忍!”
路案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愤然的林祁,不动声色地暗示她稍安勿躁;林祁便也轻轻拍了下靳仄缕,以示安抚。
靳仄缕此时心里其实除了被人算计后的不忿,更多的是后悔,虽说是无心的,可阿三就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她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进来看见沈冰妍,她就意识到,
自己不但没帮上忙,把自己搭了进去,还会拖累沈冰妍。
“靳仄缕,禹州人。”她木木地答道。
万利民这才不紧不慢地问她:“对于夏来风的指控,你可认?”
靳仄缕此时虽心里慌乱,但也不傻,只反问:“不知大人所指是何指控?”
她可以认下失手错杀了阿三,但她就这样认了,也就等同默认了傅昀尸体出现在那也与她有关;昨日,有不少人见过她与沈冰妍是一起的,如此,她们二人就更加洗脱不了。
万利民自如地转问:“夏来风,你指控靳仄缕什么?”
“靳仄缕杀人灭口,被我和各位兄弟撞个正着。而靳仄缕和沈冰妍是一伙的,说不定就是沈冰妍指示的。”
沈冰妍并不言语,让所有人看去,只觉她像是灵魂出窍了,听到什么都没反应。
“难道说……”众衙役心中不约而同都起了一个念头,顿时静默,无法出声。
沈冰妍在此刻蓦然抬头,看向万利民,许久,才问:“所以,怀疑我是凶手?还是想我为凶手?”
听到这群人想要把沈冰妍也扯进来,靳仄缕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尖锐起来:“你们怀疑我,是想要借调查之名,拉满口谎言的人做沈冰妍的替死鬼,换得她逍遥法外?真是可笑!我说了,是阿三故意往我剑上撞的,我躲不及,我跟着他,不过是觉得他可疑,想探寻傅昀下落。此事跟沈冰妍无关!”
路案在旁边听了许久,没听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便也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只坐在椅上,表面安安静静,心里思索着这个案子的各条线索纠葛关联。
而此时,他忽而出口问夏来风:“你亲眼目睹她杀了谁?”
夏来风一时摸不清路案是何人,只记得按照指示是要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