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傅昀的死全都推到那两个女子身上,于是连忙答道:“阿三和傅家少爷。”
路案闻言冷笑。
万利民在心中骂了声夏来风蠢货,此时也忙开口:“靳仄缕杀人证据确凿,还有受人指使之嫌疑,先压入大牢,听候审判。”
他本来以为今日只需对付偶知故友死讯,会方寸大乱的沈冰妍和洪邢皖,根本不足为惧,能限日结案;可没料到路案来插一脚,现在也只有先关起来,再慢慢谋划。
不过,他并不担心,反正死无对证,证据在手,不愁定不了罪。
“沈冰妍下毒谋害傅昀证据确凿,亦有指使靳仄缕杀人灭口的嫌疑,先关押至密牢,没有本官命令,谁都不许探监。”
路案定定地看着有一丝慌乱的万利民,严肃地问:“我倒想知道,所谓的证据确凿,是怎样的确凿?所谓的无可辩驳,又如何无法辩解?”
林祁闻言扭头正视着他,目光坚定而明亮,他嗓音沉稳,未曾有丝毫动摇,“万大人,断案如此有失公允,可算失察?”
万利民也不打算粉饰,眸色阴鸷看着路案:“你有权质疑我,但无权干涉我;如果你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我办案不公,大可参我一本。”
“退堂!”万利民猛地拍响惊堂木,又补充:“两个犯人都收监,分开关在密牢,不准她们与任何人接触。”
林祁与路案回到沈府院落之中,华沉甯守候在门边。
华沉甯告诉林祁,他已经给甘州去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来救二小姐的。
林祁听完之后,并没有轻松半点,看着也满是忧虑的华沉甯,不禁安慰他,说她已经有办法能救阿妍,让他别担心。
华沉甯走了。
沈冰妍书房院前,两人俱不言语。
天气朦胧阴暗,笼罩在薜荔低垂的游廊之上,夏末最后几朵荷花在亭亭翠盖之上孤挺,一种异常鲜明夺目的艳红。
长风带着夏日最后的热气,从荷塘上滚过,向着林祁扑去,笼罩了她的身躯。
她身上有薄薄的汗,针尖一般颗颗刺在肌肤上。又迅即被热风蒸发殆尽,唯留一丝难以察觉的疼痛。
只剩得水面风来,斜晖脉脉。林祁靠在栏杆上,许久缓过气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路案。
而路案也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整个沈府一片死寂。
艳阳如同碎金一般洒落在远远近近的水面之上,波光跳跃,粼粼刺目。
林祁此刻不想理任何人,包括路案。
她一个人经过游廊,斜阳从柱子外照进,她穿过柱子的阴影,出现在日光之下,很快下一步又被柱子的影子掩盖。
她茫然无觉地往前走着,在乍明乍暗的光线之中,不知自己该前往何处,又不知自己可以做什么。毫无头绪,毫无方法。
在煎熬中,她自己也不知如何挨过一个个未知的时辰。
已过午时。
路安不知所踪,林祁也懒得例会。
她已经站在长廊了几个时辰了,心中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能解这死局,可她回想起今日公堂上阿妍的神态,总觉得阿妍虽然也是一头雾水,措手不及,对傅昀的死难以接受,但心里必是有想法的;如果能知道阿妍的想法,说不定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她恨自己无能为力。
忽然听得有人在她身后问:“林祁,只要是你在意的人,不管是对是错、有没有道理,你都鼎力相助吗?”
林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只觉得心跳骤然一停,有些厌烦。
她缓缓回过头,看见满廊橘光之下,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路案。
他依然是一身清和温柔的模样,自然低头看着林祁,询问地“嗯?”了一声。
林祁转过头去不看他,慢慢地说:“我只是想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