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却不容置疑。
她一时无意将脚边的剩饭踢倒,牢外有大内侍卫闻声而动。
她看着霍翊的身影倏忽一闪,直如幻梦般消失在石壁拐角,手指叩着石壁,兀自低声道:“果然还是一样讨人厌。”
傅昀醒了。
他在林祁到赣州的第三天睁开眼,醒来,便看到房里坐着的两个人,他好像都不认识。
“你醒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向他走来。
傅昀侧头,半晌才出声:“嗯。”
她紧张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头晕不晕?”顿了一下,对着傅昀茫然的眼神,“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傅昀看她和路案许久,疑声问:“我在哪里,你们是谁?”
“……”林祁脸色苍白了一下,看着傅昀的眼神一下复杂起来;一旁的路案看了看林祁,没有说话。
这药居然有失忆的副作用?林祁很郁闷。
傅昀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林祁。
林祁虽有失望,但傅昀既然醒了,那阿妍和仄缕至少有希望了;或者她可以先引导傅昀在公堂上亲口承认阿妍和仄缕是无辜的,指认阿三才是害他的凶手。
林祁并不关心真相如何,她只在意该在意的。
她勉强一笑,对傅昀说:“你先好好休息,过一个时辰,我再来问……”
傅昀打断她,温声问:“我醒来看到的就是你,你看起来很关心我……我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林祁神情几变,下意识地往后瞟了一眼,正好发现路案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和傅昀。
她随后轻微地摇了摇头,觉得好笑:“我应该算是你的朋友。先不说这些,我去通知傅叔,他担心了很久,方才睡下了。”
她拂袖转身,顺便拉走一旁看戏的路案。
傅昀在她身后,笑了笑,倏然温声喊她:“小七,”看到林祁忽然回头呆呆看着自己,挑了挑眉,“别来无恙。”
傅昀手撑着床,侧头看她,“跟你开个玩笑。毕竟阎王不收我,多少是有些开心的。”
“好玩么?”林祁无语,“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傅昀托腮,“这位是?”目光慢慢转向路案。
路案不语。
“他是……”林祁询问的眼神对上路案,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沈叔故交之子。”
“你现在有没有不适?如果没有,就先……”林祁一心只想先解决她们的牢狱之灾。
傅昀又打断她,只说:“疼。”
“哪里?”林祁眯着眼看着他。
“好像哪里都有些疼。”
林祁急了:“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到底是剧痛、阵痛、还是微痛?你觉得丹田走气时,哪里受到了阻碍?是徐还是急呢?”
傅昀一时之间只能呆呆望着林祁。
路案此时开口:“慢慢问。”
林祁撇撇嘴,“你这样是不行的。医者断症,是需要望闻问切的,缺一不可;如果连问闻都不确切的话……”
“你现在算是医者了?”傅昀挑眉。
林祁恨不得立刻转身走人,又听路案在一旁轻声劝阻:“多一点耐心。”
“我不管你现在是哪里疼,总之,如果你能起身,一炷香后,跟我去衙门。”
傅昀倒是意外:“为何?”
“还不是因为你?阿妍被关起来了。”
傅昀闻言顿时神情严肃,毫不犹疑:“好。”
会审时,洪邢皖也特意求了万利民,在侧旁观。
沈冰妍和靳仄缕被带上公堂时,看上去并未被人动用私刑。
阿三的诉状被人拿在手上,一字一句地被人读起,满满都是凄惨与血泪。
围观群众都在感叹阿三这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