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为了替自家少爷讨个公道,被人迫害致死,真是可怜。
阿三一死,状告她们的人成了今日大早来自首,说是被沈冰妍要挟给傅昀酒中下毒的一品香店小二——王二桥。
公堂之上,众人的议论不绝于耳,听着诉状上的无稽之谈,沈冰妍也未曾失色;她只静静地看着靳仄缕,忽而感到难以压抑的担心,就算傅昀此时出现,小靳也不能……
靳仄缕的脸上是十足十的平静,她只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真相,为自己和沈冰妍辩驳。
“这么说,你二人都不肯认罪了?”万利民坐在主位,冷眼瞧着她们二人,十分的阴冷,即使路案在这里,他也丝毫不肯收敛。
靳仄缕扭头不看他,只说:“莫须有的事,为何要认?”
“大胆!”万利民怒喝:“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万大人审案都是如此含糊其词?”一边的路案悠然开口,“审案过程,卷宗上都会有记载的。你说此二人的罪名不容辩驳,却没认定沈冰妍到底是因下毒还是因指使靳仄缕杀害傅昀获罪,只说她是害了傅昀的罪魁祸首;这未免也太随意了吧?”
这话当着所有人面说出来已经是很不客气了。万利民此时也不想横生枝节,在他看来,此案胜券在握,无谓只言片语的痛快。
“沈冰妍下毒已经人证物证俱在;教唆靳仄缕,这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提到傅昀的死,是不是要当场验明死因,才能服众?”路案道。
万利民皮笑肉不笑:“傅公子还未入土为安,怎好让傅老爷再经历一次儿子尸骨不全的悲痛?路将军,你的心未免太硬了。”
“靳仄缕杀害傅昀,可有人证?”洪邢皖此时开了口。
“人证?”万利民一顿,看向夏来风,问:“证人何在?”
夏来风上前,拱手道:“小人昨日边说,亲眼所见,靳仄缕杀害了阿三,又将中毒的傅少爷藏匿起来,使得傅少爷在庙里咽气。”
接到了万利民的眼神,他又补充道:“我还听到靳仄缕对即将咽气的傅少爷坦白,说是受了沈小姐的指使。”
众人一听哗然。
洪邢皖又接着问:“你确定?”
夏来风连忙回答:“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万利民得意,对路案冷哼一声:“路将军,人证物证俱在,你却一遍一遍再审,是不是信不过本官?不然……莫不是想为犯人洗脱罪名?”
路案不语。
万利民不想再拖延,冷声宣判:“罪妇沈冰妍,谋害一品香少东家傅昀证据确凿,虽有八议,但所为之歹毒险恶,其心可诛,已入卷书。”他看向沈冰妍,“又抵死不认,毫无悔过之意,现在本官判处,沈冰妍流放黔南,十年内不得擅归。”
“罪妇靳仄缕,杀害傅昀和阿三,两条人命,证据确凿,按律当诛,本官判决此等恶妇明日处斩,不得有误。”
他刚拿起惊堂木,准备退堂,就听见一道清脆洪亮的声音。
“且慢。”
只见堂外从人群中挤出三人,其中一人头戴斗笠,看不清他的脸。
另外一男一女,女子一身红衣,正是林祁;男子未着锦袍,一身黑色裘衣,万利民一眼扫过便认出——那是封京神捕霍翊。
三人踏着堂上木板,走到正位对面的案桌之前。
万利民皱眉,看向站在那位的遮住面容的男子后面的霍翊,一身常服,清瘦修长。唯有那一双眼睛,锐利而肆意,定在他身上时,让他悚然而惊,生出一种莫名的心慌。
“霍捕头,这是何意?”万利民只觉这堂审理将会越来越背离自己的预期。
霍翊只笑不答。
“万大人莫急。”林祁对着他冁然一笑,伸手摘去了一旁紫衣青年的斗笠。
堂上的紫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