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愚蠢。

可是姜芸此刻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更没有办法让自己接受某个几乎已经不容改变的事实。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已经坐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也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说了什么。对了，她好像若无其事地说：“妈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医生说几句。”

然后，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坐在了这里。

霍勋担心地看着她，又一遍一遍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和她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霍勋，你究竟喜欢我哪里，”姜芸用力抽了抽鼻子，“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喜欢你的一切，”霍勋揉了揉她的头发，并不像往常一样，顾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应该问我，你哪里不好，我有没有不喜欢你的地方。”

“那，我问你，你回答我，”姜芸眯着已经肿成了两只桃子的眼睛看向霍勋。

“没有不好，我喜欢你的一切，”霍勋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句，却并没有迎来姜芸如同往常一般地转移话题。

“可是我做了一个男人三年多的情人，你不觉得我，”姜芸咬了咬牙，说出了那个最让她痛恨的词，“你不觉得，我被玩儿烂了么？”

霍勋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姜芸，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厌恶或是不耐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仍然只有一片蓝灰色的剪影，和如同大海一般的情深。

“小芸，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你爱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霍勋捧起了姜芸的手，表情竟忽然带出了一股子寂寞和无奈来。

“你既然把他当成情人，那就说明他不是那个能够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而我，”霍勋牵着姜芸的手，把那只如同凝脂白玉一般的柔胰按在了左胸胸口，“我只想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甚至还奢求有一天，能够和你一起站在阳光下。”

“值得么？”姜芸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又是一片模糊，“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可是你究竟怎么样，是需要我来用眼睛看的，”霍勋低头亲吻那只手，又顺理成章的把姜芸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会好好的看，也请你，把视线分给我一小部分吧。就算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也至少请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值得么？”姜芸再一次重复着问他。

“要去兜风么？”霍勋忽然问她啊。

霍勋说的兜风，是真的兜风，就连姜芸也没有想到，霍勋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开保时捷这样的车子。

银色的闪电在盘山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开到山顶，又回到下面的低洼处，走上不知名的国道。

姜芸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霍勋，便也只能冷着脸看树从身边经过。

霍勋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冷静而自持，两个人就好像在什么咖啡厅里讨论着什么，全然不见一般人飙车时露出的神情。

两个人一路回到市区，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之前在车上没有感觉，一下车，姜芸就捂着嘴冲到了一旁的草丛边上。

终究还是没吐出来什么，胃里却在翻江倒海。

霍勋拿了水和湿巾过来，一脸关切地看向姜芸：“没事吧？抱歉，我以为你身体能接受的了刚才的速度。”

“没事，”姜芸摇了摇头，接过纯净水喝了一口，“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仍然在我身边。

谢谢你，即使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变成了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却还是尊重我，体谅我

姜芸没有把话都说出来，只是打起精神来，决心要好好调整心情。

苏秀说过的气话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