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叔又一次拜倒在地,叩首感谢道:“微臣何德何能,竟能蒙君上如此看中。能为君上效犬马之劳,是微臣之幸。只是微臣在这颍谷做官已久,与民感情甚笃,如让臣割舍而去着实不忍。臣谢君上好意,但臣还是选择在这偏乡僻壤,为君上尽忠。”
寤生瞥了他一眼,道:“也罢,既然你有自己的坚持,寡人也不强求于你。今日时候已然不早了,国中之事不可不顾,寡人这便要回都城去了。”
“臣恭送君上!”颍考叔恭敬拜道。
“你只管忙你的,不必相送了。”寤生淡淡说道。
颍考叔却已站起身来,继续说道:“如今兵乱方平,恐道路不宁,臣还是送君上一程吧。”
见他执意相送,寤生便也不再推却,沉吟片刻,应道:“……也好,走吧。”
颍考叔带着颍谷的数十名邑甲,护送着寤生往东而行,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因几日前京地有战事发生,这几天道路上倒是颇为安静。路上行人甚少,只有两侧的树林中偶有几只飞鸟离群。
离了颍谷,才行得数里,前方的丛间忽有无数惊雀飞出。
寤生见状,便觉不妙,刚吩咐护卫戒备,道路前方便杀出一队人马来。正当中,对方的主将持剑立于战车之上,指挥若定,正是消失了数日的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