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见着渐渐出现的穆厉,魏公公喜出望外,推开搀扶他的小太监自个跑上去迎,“太子殿下可算是来了!”
穆厉把小胖丢到魏公公怀中,“找人看看它,死了你陪葬。”
魏公公:……
穆厉疾步上了台阶,入了内殿,程帝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中,见着血海中打滚出现在跟前的儿子,背着手从上向下好生打量了这位他的储君。
这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像他的儿子,却是儿子当中最厉害的,脾性同琼贵妃一样桀骜不驯,几乎是面子功夫都难得做一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唯我独尊到底,嘴里都是刀子,下手就奔着要人命去。
按照他的安排,他会给这个儿子税收最肥沃的地方做个潇洒富贵的王爷,确保他一世富贵,到底琼贵妃是他年少时最喜欢的女子,穆厉明明是个离着储君位最远的皇子,却逆流而上走到他的跟前。
穆厉站在口门喘了口气,大步而上跪倒程帝跟前,沾血的双手高高捧起薛万绪的手书。
“薛家今日设宴之便,囚禁秀都簪缨权贵,三品以上官员总计五十六人,其女眷三十人,事发乃奴仆护主而反,此乃薛万绪认罪手书,还请陛下过目。”
程帝并未抬手,“护城军今夜为何未动,你身为太子坐镇宣政殿,为何没有让宫中禁卫军出动平息暴乱。”
帝王顿了顿,“你别给我说没调令的信物,玉玺就在你知道的地方放着的。”
穆厉抬眸对上程帝的审视,眼底蔓延出凌厉,“因为,儿臣不想。”
他道:“薛家自儿臣上位储君,从无一日清闲,大宜儿臣被害想来也是薛家之过,薛家谋害储君已罪同谋逆,还请陛下还儿臣公道。”
程帝听着这话,才抬手接过穆厉手中的东西,“既如此,太子就去将薛万绪压倒朕跟前,朕要同他手写之言,好生君臣夜谈。”
穆厉仰头看程帝,“事到如今,父皇还要保薛家?”他拱手,“今夜薛家同儿臣,不管父皇是要如何纵横谋划,您要薛家,儿臣这太子不当也罢。”
说着,穆厉直接起身,程帝见儿子靠近,吓得朝后退,“穆老三,你要弑君吗!你给我跪好了!”
“我难得和你墨迹!”穆厉抬手把程帝抓着,伸手朝他怀中摸,程帝见那枚如朕亲临的玉牌被抢走,当即扑上去,“穆澹睨,你今夜要谋反了,你翅膀硬了!”
穆厉直接抢过来捏着,“你不要给我说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让穆溪做太子,让我做王爷,我要能活,何必守着这太子位置不放,他们要我死,我为何还要他们活。”
程帝一个字都没听,抬手去抢自个玉牌,“你要做什么我给你写圣旨,这玩意儿不能拿。”
穆厉在此刻发挥了他最大的优势,将玉牌举高,“你要请人,自然要给信物,你好生看看这东西,别让我也跟着李明薇学个撂挑子给你看,我不是他哄哄就乖的,我要撂挑子,咱们父子之情就没了!”
穆厉说罢捏着玉牌朝后退了两步,想起什么,“雀雀呢?”
程帝说:“北地日后老大的嫡长女我敢如何,你看看你把人孩子吓得哭都不会了!”
穆厉顺着程帝手指方向,见着抱着雀雀的老宫婢,伸手将雀雀抱了过来大步离开。
程帝惊了,“穆澹睨,老子都对个小丫头片子下手吗!”
穆厉很直接,“我怕你一个没想通,拿她威胁我,这里很安,父皇就在这里好生等着儿臣叫人来。”
雀雀爬在穆厉肩头看气得胡须颤抖的程帝,啃着手撇过脑袋打了个哈欠。
穆厉忽而回身,“父皇一直觉得自己很偏宠我母妃,还不是大难临头只自保,你一直说,李玕璋同李锦帝妃情深,你和母妃也是,不觉得讽刺吗?”
“李玕璋现在都还在想法设法给李锦追封后位,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