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谶语,马当先生可解?” 秦无易收过了那两句话,不想却是自己同那苏幕遮的谶语。 马当搁了笔,只是说道。 “如可解,那还叫什么谶语呢…” “所谓谶字,无外乎,事后灵验而已…” 苏幕遮瞧了那两句话,却是问道。 “哪一句是我的?” “喜鹊那句…” 那苏幕遮倒是对这些神鬼之预颇感兴趣,兀自念叨着。 “血泪…无根…” “听着却不是什么好字…” “你这老道,莫不是一见面就要诅咒我二人罢…” 那马当却是哈哈一笑,兀自笑道。 “福也祸也,都不过姑娘自己行的事,何苦倒来挑拣起我这老鬼了~” 便在这时,那小方荀开口说道。 “马叔,我沈叔回来了嘛?” 马当摸了摸那小方荀的头,说道。 “说是今夜有事,久未归了…” “不如去问问那屠户,若是回来,许是在那老婆娘铺子上吃饭去了…” “嗯…好…” 几人复裹了紧衣裳,只是沿着那街道走去… … …… 与此同时,虎牢山子午谷,一处棚屋。 一个黑袍男子兀自烫了一壶酒,寻了些烧肉,正是大嚼大饮。 忽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谁?!” “魏兄,大老远便闻着你这酒香了,莫不是还要瞒着老弟?” 听见那屋外的声响,魏珩方才将眉一舒,擦了两下手,便磕绊着起身为那来人开了门。 魏珩,字贞元,北旻国师大弟子 “都良老弟,我这子午谷里,整日天荒地老…如何你还能寻来?” 他将那门扇一开,外头风雪灌了进来,复拥进来一个一身青袄的男子,正是那都良。 “乖乖,好大的雪,谷底的花草都要遮过去了…” “呵呵,花草遮了好…最好再大些,将人也一并遮了去…” 听着那魏珩胡话,都良复笑了笑,只是自顾寻了个酒杯。 “魏兄既然舍不得这心思,如何还整日守着这地界?” “夜里不怕噩梦?” 那魏珩浑身一震,瞥了眼那都良,长叹了口气。 “唉,这世间,多得是身不由己,我为人子弟,受人驱驰,自是命定之数…” “如兄所言,便是那公孙国师要做这鬻毒的生意?” 魏珩手中举着一杯酒,只是小酌了一口。 “哪有什么鬻毒,都是…扯谎…” 都良饮了一口酒,夹了一块肉,含糊说道。 “魏兄,既然身不由己,如何不寻个解脱之法?” 魏珩一愣,抬眼瞧了那都良一眼。 “解…脱…” 那话音一颤,却是那魏珩撞翻了酒杯,浊酒,腥肉,尽数洒落… 魏珩兀自跪在地上,只觉脑海一片混沌,如那千数的金针来扎,如那火灼般的虫蚁来噬… “外头风雪正紧,贞元兄,可安心去了…我会为你打理好这子午谷…拾掇好这身后诸事的…” 魏珩浑身震颤,双目流下两道血泪来…那咸腥的滋味着实使人晕眩,在那片刻,魏珩好似经历了无数噩梦… 为他所杀之人前来索命,四下的哭声震耳欲聋,污言秽语像是被人直直灌进了脑海… 他几乎是嘶吼着喊道。 “都…良…” “你…害我…” 却见那都良粲然一笑,开口说道。 “魏兄何苦如此执迷不悟,苦海造业,本就是命定…兄长既然如此痛苦,不如…” 那都良几步间来到了魏珩身前,手拿一根银针,霎那间便刺入了那额头正中… “我来帮帮兄长罢…” 魏珩本还强撑着的眼神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