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风铃。”
听闻此言,风铃的脸颊悄然泛起一抹红晕,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她忙别过头去,佯装不在意,可微微颤抖的双肩,却将她内心的波澜毫无保留地泄露出来。
船身仍在大河水中不住左右轻轻摆晃,李幼白满心担忧风铃再次不适,起身坐到她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温声低语:“若觉难受,便睡上一会儿,我在此守着你。”
刹那间,风铃的身子僵住,心底对李幼白的印象再次悄然改变。
往昔,她多次主动触碰对方,皆被不经意间避开,那时的小白像是藏着诸多心事,在抵触与忍耐着什么。
可如今眼前的她,双眸清澈明亮,再无往日沉闷岁月留下的沧桑,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独有的灵动,以及自信的底气,实在与众不同。
风铃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她感受着脑后的柔软,背部紧贴着李幼白大腿的柔韧,那近在咫尺的淡雅香气将她环绕。
此刻,轮到她难为情起来,觉得两人贴得过于紧密,想要稍稍移开,可身体却似被定身咒束缚,动弹不得。
她贪恋这份温暖,沉醉于被人关心的感觉,实在舍不得离开。
犹豫许久,她才小声嘟囔:“就这一回,往后可别再如此了。”
声音轻如蚊蝇,仿若生怕被旁人听见,可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却又真切可感。
李幼白嘴角微微上扬,似天边的月牙,轻声应道:“好,仅此一回。”
翌日,货船在晨光中慢慢靠岸,鼎沸的叫声一如既往,工人,水手,庞大机械吊臂发出的嘈杂声下,货船终于驶进了码头。
风铃摇摇晃晃地撑在船舷上,朝着河面又吐了几口酸水,脚步虚浮的快步下了船,然后一屁股坐在港口边上的石阶旁休息,大口喘气,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生出一个重要决定。
这辈子再也不会坐船了。
李幼白从后边过来,人来人往,许多人一瞧见有客人下船就凑上来拉拢各种生意,李幼白留下传信的,给了些碎银让对方去苏家支会几声。
她和风铃是进城了,可城外还有四十多个族人等着,分散开过来,没关系不好进城,让苏老爷子出个面把人全部带进来才行。
目前秦国律法还没开始对航海货船以及商船下达明文规定,从商船上下来的人统统不用接受检查,反而货物要接受盘查。
对着货船船长再次道谢后李幼白带着风铃前往自家宅院。
“我们这是去哪?”
“自然是回家。”
“你什么时候在中州城安家了?”
风铃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修长的双腿与纤细的腰肢加上有着西域风情的脸蛋,江湖少有长得漂亮武功又出众的女子。
西域女人比满头金发的洋人女子更为稀有,论野性,前者更要魅人一些,通常在青楼里都找不到此等货色,引得所有行人都投来目光。
李幼白这时已经用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她故作神秘的笑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回到居所时不走大门从后门进去,苏尚去了上京,九叔又被遣走,家里没下人离开许久后再回来,不少地方都染了尘埃,没人打理,再好的房子也都萧条了。
暂时将风铃和她的族人安顿在自己家里,随后组织他们打扫庭除,估计是从没做过,动起手来笨手笨脚的,擦门扫地都不太会。
风铃更是离谱,扫着扫着就把扫帚给扫断了,手劲没轻没重,弄了大半天等到街上有人点起灯笼,整座宅院才算是清扫干净。
夜晚来临时,天空中偶尔会传来几声炮竹的声响,抬头看去,灿烂的烟火在空中绽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