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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马厩,韦有柔的目光就立刻被那匹小白马所吸引住了。他围绕着小白马慢慢地踱步转圈,仔细端详着它的每一处细节,口中更是不停地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这时,韦县令也回想起了去年那位擅长符咒之术和跳大神的门客曾跟自己提过的事。如今眼前这匹小白马的面相,似乎正印证了那些话语中的某些端倪。
想到此处,韦县令当即下令家中的仆从们务必精心照料好这匹小白马,不得有丝毫怠慢。
说来实在奇怪得紧,这匹小白马自打降生之后,其成长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短短不过两年时光,竟然已经长成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
且看它昂首挺胸,气势磅礴,比起韦县令当初千里迢迢从老家带过来的那匹雄壮威武的公马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至于生下这匹小白马的母马,和小白马站在一起,个头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韦家人不是亲眼见到是母马生下了小白马,也会怀疑它们的母子关系。
而且,这小白马不光是神俊飘逸,脾气也很温顺。每当韦有柔骑上它的时候,路人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都说一人一马犹如画卷中人。
一下子,就把建安城里的马给比了下去。不熟识的人,碰到韦县令或者是看到韦县令骑马离去的背影后,都会悄悄地说韦有柔肯定是花了百余千钱才弄得这匹好马。
这可真是令韦县令感到无比郁闷!按照自家门客的说法,再瞧瞧那小白马的面相,韦县令很是怀疑这匹白马就是那个死去的家生子转世投胎的。
然而,门客也曾透露过一个关键信息——这家生子仅仅亏欠自己四十五千钱罢了。
可是如今呢,这匹马经他人评估后的价格竟然高达上百之数!难道到头来,反倒变成自己还要倒欠那家生子几十千钱不成?
冒出这样的念头以后,韦县令每次看到那匹白马时,便怎么瞧都觉得不顺眼了。
更糟糕的是,他甚至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番想法告诉给了门客,可惜他们俩谁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这样,在大多数情况下,这匹可怜的小白马只能被孤零零地关在马厩之中。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韦县令压根儿就不愿牵着它出去溜达散步。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过去了好几年。朝廷突然下令任命裴宽出任采访使之职,同时还将韦有柔提拔为判官一职,以便两人能够携手合作、共同处理事务。
韦有柔收拾好家当,带着仆从赶去与裴宽汇合,这匹白马也自然带上了。
待到二人初次碰面,裴宽目光一扫,瞬间便被韦有柔身旁所带的那匹白马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
顿时,裴宽双眼放光,忍不住开口赞叹道:“哎呀呀,老弟啊!你这匹马真是神骏非凡呐!不知可否割爱转让于我呢?”
听到裴宽问自己是否愿意把马转让给他,韦有柔不由地一怔。大佬,你是在玩我吧?您可是连当今圣上都曾亲自提笔写下‘德比岱云布,心似晋水清’这般赞誉之词加以褒奖的人物啊!
如今咱们刚刚照面,虽说我韦某人确实没有您那般出众的才华和威望,但你也用不着这么试探我吧?
见韦有柔迟疑,裴宽接着说,“老弟莫要有所顾忌嘛!实不相瞒,我对这匹马着实喜爱得紧呐!只要你肯出让,价钱方面但凭你开就是啦!”
眼瞅着裴宽确实是真心实意想分自己的马。韦有柔想了一会儿之后,恭恭敬敬地的回应道,“大人,实不相瞒,这马呢,也是家里的母马生的。大人诚心想要,下官就斗胆了,三十千钱,给个成本就行了。”
但心里面,韦有柔的思忖并不是这样。要真按着市场价把马转出去,保不准自己会被拿捏。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