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正当高县令摸摸头上的汗珠,慢慢平复的时候,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然后,随着“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了。一名衙役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老爷,昨晚上,卢家村出大事了。有个姓罗的村妇让人给杀了,下身还插了根老大的棍子,她家里的两个小孩也遭了毒手……”
听到这里,高县令贺然起身,“什么,三条性命?!”
衙役禀告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高县令的耳边炸响。至于衙役先前推门抢入书房的无礼之举,现在也根本就不是个事了。
高县令一边往外走,一边细细地和报信的衙役问着情况。没多久,就到了大堂。很快,衙门里的人手都如数到齐。
听到高县令说卢家村报过来的命案,县衙里的上上下下都是骇然。三条性命,据报信的人说,死者家一共就三人,这可是灭门的惨案啊!
大伙儿的心里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没多久,高县令就点齐了人马,匆匆向卢家村赶去。路上,高县令还不停地催促队伍加快速度,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卢家村。
经过一路狂奔,高县令带着的人马终于顺利到了卢家村。才下的马来,村里的村正就靠上前来和高县令寒暄请安。
可高县令哪顾得上这些,拨开村正的手,“不要讲这些闲话了,先去现场,先去现场!”
才走到死者院子门口,院子里到处都是带血的脚印,大大小小不一。而从死者家里传出来的浓烈血腥味,更如一只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的扑来。
高县令忍不住皱起眉头,强压着不适,硬着头皮走进了死者家里。
眼前的场景让高县令背上一阵阵发凉。那个姓罗的村妇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下身插着一个粗硕的木棒。脖子歪在一边,面容扭曲狰狞,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
两个小孩则躺在地上,头颅和身体还有些许的皮肉相连。稍微大点的那个孩子,身上还有些刀伤。
整个案发现场,比先前报信的衙役说的还要惨烈。
打量一番之后,高县令让仵作检查死者的伤口,自己退到了院子里。让村正把最早发现命案现场的报案人叫了过来。
那个报案人也是个村妇,犹在瑟瑟发抖,见到高县令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好半天之后。高县令才弄清楚姓罗的死者是个寡妇,一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报案的村妇昨日和死者约好,今天去另外的一个村子做些手工活。
到了约定了时间,死者没有来。于是,她就到家里去寻死者。结果,见死者的院门开着,怎么喊也喊不答应。
等她推门之后,人都快吓疯了。村里的人听到她的惊叫后赶了过来,发现命案之后都是吓得不轻。原本保存的相对完好的案发现场也就这样被破坏了。
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死者罗氏,虽然是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但口碑还是不错,为人又和善。怎么会遭受这么惨呢?
现在,想要从这满地的狼藉里寻出线索,不光是高县令一阵阵头大,下头的人,也是觉得比登天还难。
坐在死者的院子外,高县令看着自己那些心急如焚手脚忙乱却无头绪的手下,心里也是一阵阵焦急。
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高县令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呵斥衙役们时,突然,高县令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自己中午梦见的那匹马。
莫非这马与这桩命案有关?想到此处,高县令立马叫过村正,让他去找来村里的户籍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