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下,高县令一页一页的翻开村正抱过来的户籍名册,遗憾的是,从头翻到尾,都没有一个姓马的人出现。
然而,当高县令将那本名册从头至尾仔细地翻阅了一遍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其中竟然连一个姓马的人都未曾出现。
他不禁皱起眉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想了片刻之后,高县令又问那村正,“卢家村外面,邻近的村子里可有姓马的人?”
虽不明白高县令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村正还是老老实实的答话了。“回老爷的话,不光是我们卢家村,外面的几个村子里,也没有姓马的人。”
听着高县令和村正的一问一答,在场的人心里都很纳闷。这位县太爷是什么意思呢?这么大桩命案摆在这里,不去好好勘察,问我们老百姓姓什么,莫就能破的了这个案子啊?
不过,心里头有这想法,嘴巴上却不敢说出来。毕竟,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县太爷,千万得罪不起。
看着周围的人一脸茫然,高县令也觉得有些索然。莫道理啊,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做这么一个梦呢?
看着县太爷坐着发呆,边上的人也是不敢言语。好半天之后,还是村正开了口,“老爷,天都黑这么久了,要不,先移移驾,用点吃食。”
听到村正的话,高县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顺手把那户籍名册往村正那里一递。
正待村正准备接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阵风,一下子把那户籍名册吹开了好几页。
也就在这不经意间,高县令瞥见了一个名字——许忠。
刹那间,高县令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又把那户籍名册拿了回来,用手压着写有“许忠”的那一页。
许忠许忠。马属午,又能发出人的声音,不就是个“许”字吗?自己一箭正中马的心口,不就是个“忠”字吗?
想到这里,高县令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们村里的这个许忠,现在何处,速速带来!”
很快,卢家村里那个叫许忠的男子就被带到了高县令面前。火把下,这个叫许忠的男子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也飘忽不定。
更奇怪的是,他还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左手往身后藏,显得极为惶恐不安。
见到许忠这副样子,高县令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虑。他缓缓走到许忠身旁,围着他慢悠悠地转了整整一圈,随后又重新站定在了许忠面前。
“兀那许忠,犯下滔天大罪,还不快快从实招来。莫要等到本官大刑伺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成?”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吧。随着高县令的大声呵斥,那许忠一下子就给吓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看着许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还哭着求高县令饶命,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莫不成这许忠,还真是这场灭门惨案的凶手?
很快,许忠的话打消了在场的人心里的疑虑。
“小的昨晚路过卢罗氏家,突然心生邪念,翻墙到了她家。屋里,她家两个孩子已经睡下,卢罗氏正在灯下忙活。”
“小的一念之差,撞了进去,搂住卢罗氏想要求欢。哪知道这卢罗氏性子刚烈,拼死不从,还狠狠地咬了小的一口,把小的手指头都差点咬掉。”
“当时小的气急败坏,一怒之下,竟失手杀了她!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酿成大错……”
“她家的两个孩子那时也被惊醒了。小的担心他们会报官,所以也就把两个孩子一并杀了。”
“只是大人,你怎么知道这事是我干的呢?”
许忠的招供让周围的人阵阵怒骂,“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打死他,打死他……”
好在有衙役阻拦,不然,就凭着这许忠的供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