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客气啥,都一个村儿住着!”
不得不说,这人啊,就是这么善变,好也是她,不好也是她。
不过好坏我也不太较真,反正一个村儿住着,过得去就好。
我进里屋,先是打了李国兴单位的电话,结果人家说他辞职了,之后我又打了另一个能找到他的号码,那是他媳妇儿岳秀秀家邻居也是亲戚的电话。
结果对方一听李国兴的名字,马上破口大骂。
“找他?你找那个杀千刀的干啥?白眼狼,那就是个白眼狼!呸……”
都不等我再说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这时候,村长媳妇儿进屋,看我愣在那,马上上前询问。
“小婉你咋了?电话没打通吗?”
“打通了,可我没找到李国兴!”
“你找李国兴?找他干啥,你俩不是早就断利索了吗?”
我的想法,也没啥可避人的,就把还地的事儿跟村长媳妇儿说了。
村长媳妇一听,连连对我竖起大拇指。
“诶呀妈呀,小婉你可真是好样的!李国兴他不要你,就是他瞎!”
我苦笑摇头“那不至于,我就是想把地还给他,无论他妈临终啥交代,我从来没打算占着便宜的!可是现在,这人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见我这样说,村长媳妇儿的脸上显露诧异的神情。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啥?”
我一脸疑惑看着村长媳妇儿。
“李国兴跟那个城里女人离婚了!工作也让那家人闹丢了!”
“啊?怎么会这样?”
“是啊,要不咋说那城里女人不好惹呢?听说他从那女人家里出来时,被他前大舅子一顿胖揍,连件衣服都没让带出来,就穿条裤衩出来的!”
村长媳妇儿的话,是否有夸大的成分我不知道,但他那婚离的挺惨烈是真的。
之后我跟村里的婶子小媳妇儿们接触,也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有人说他想不开投河了,也有人说他去南方了,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也懒得去分辨。
只一点,他人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了,那些地他肯定是种不了了。
但我也不想种,后来在村长的牵线之下,我把地承包给同村的老张家,价钱不算高,但好歹是现钱,这样李国兴无论啥时候回来,我直接把钱给他就行了。
村里人都说,我这事儿办的漂亮,比男人还爷们还讲究。
对这些虚名,我没兴趣,我不冲死去的李老太,更不冲李国兴,就冲自己的良心。
老李家的地包出去,我自己一锹一镐开荒的二亩地,我留着自己种。
我找同村的老牛犁地,去镇上买了种子化肥,一人刨坑一人施肥一人点子,最后再把坑培上土。
春天播种一粒种子,到秋天就会长出一穗苞米,这就是农民的生活,忙碌疲累,却也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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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坐在炕上织衣服做鞋。
我还记得我对周林的承诺,我说等我病好了,就跟春花学大麻花针法,给他织件漂亮的大毛衣。
我买了好多毛线,白的,黑的,枣红的,土灰的各种颜色都有。
春花教会我织大麻花针,我学会了就每天晚上坐在炕头织,等地种完了,白天也织。
好多次,春花跟村里的小媳妇上我家溜达,都看见我在织毛衣。
春花还打趣我“你织了这么多,你家周林穿的过来吗?”
其他小媳妇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要不送我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