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逗我,作势要把衣服拿跑,我就像个守护零嘴的小孩儿,忙一把抓住我刚织好的大毛衣。
“那可不行!这是给我家周林的!你要的话,等我不忙再帮你织!”
“啧啧啧,看看,看看,小婉这么护食,周林大兄弟可真是你心尖上的人啊!”
我笑笑,毫不避讳道“那可不!我家周林最好,谁也没我家周林好!”
跟村里的小媳妇,嬉嬉闹闹时还好。
可人走了,屋里就剩下我自己时,我那些笑容又僵在脸上。
我转头,看向摆了半个炕的毛衣毛裤跟鞋,都是我亲手织的亲手做的。
三件毛衣,一件套头的白色毛衣,一件枣红色的坎肩,还有一个灰色麻花开衫,两条毛裤,一条单股线的,还有一条双股线加厚的,另外还有棉花续的棉裤,跟一年四季的千层底鞋……
我甚至都没注意,这些都是男人的样式,我做这么多,竟然没一个是给自己的。
我望着这些,不知不觉眼睛就湿润了。
这些不是普通的衣服鞋,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对周林深深的思念。
“周林,麻花大毛衣都做好了,你咋还不回来?我做了这么多,你快点回来啊!”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寡妇,反正算不算也差不多。
从前,我丑的时候,他们说我的脸能辟邪,倒也省去很多麻烦。
可自从我脸上的胎记掉了,现在是比村花李小丹更好看的女人,村里小伙子光棍子时不时的蠢蠢欲动。
偶尔就会有人站在我家门口起腻,我都是一盆洗脚水泼出去。
可就是有那混蛋的,喝了我的洗脚水还说香。
那天下午我去春花家学新的针法,赶上她忙,就帮她干了会儿活儿。
之后春花留我吃晚饭,我也没客气。
可等我吃过晚饭回来,却看到屋里有个人影。
这会儿正穿着我炕上摆着的灰色开衫大毛衣,在那美滋滋的照镜子。
我多希望是周林回来了,可那身形一看就不是他。
“谁,你给我脱下来!”
留守妇女,入夜不说爱